冷淡未必冷感
【楚路/男神生贺】《你的温柔》6.1快乐
他并不是个温柔的人。
身披仇恨的他，手持利剑，敌人站在哪里，他就毫不犹豫地斩向哪里。
楚子航打开邮箱，新的邮件显示弹了出来。点击查看，一个视屏提示页面，楚子航沉默着把鼠标一点，视屏开始播放。
女人美丽慵懒的容颜出现在屏幕里，“子航有没有想妈妈啊，妈妈可是天天都在想你~”女人声音有些撒娇，“生日在学校过会寂寞吗？寂寞的话就约上同学啊老师啊一起出去玩玩，礼物买好放到家里了，等你回来拆礼物哦~生日快乐，乖儿子，么么哒~”音响里传来甜滋滋的“么么”声，而后视频结束。
楚子航默默关掉视频，从头到尾他表情没有一点变化。现在才刚过零点，而邮件的发送时间，离零点还有几十分钟，他想大概是女人想赶点发，但没有算精准时差。
关了电脑后，楚子航拿起手机，从刚刚开始，手机短信提示音就响个不停，他打开手机看了看，几十条未读短信，就在他看得这点时间里，未读信息又多了几条。
楚子航一条一条地开始查看，内容无一不是在祝贺他生日快乐，他本来打算设个群发统一回复两个字“谢谢”，但当他翻到最下面的时候，他的手顿了顿，看到了路明非的来信，而且时间点刚好是卡在零点的位置，只比诺玛慢了几秒钟。
莫名其妙地，楚子航突然对今年的生日有些期待。
「生日快乐，面瘫师兄。赶在零点发的，感动吧。」
楚子航的手放在手机键盘上输入回复：
「谢谢。白天狮心会有聚会，来吗？」
发送过后，楚子航盯着手机开始等回复，手机信箱中的短信不断在增加，楚子航边等边回复那些短信，每一封都回复了“谢谢。”，回到苏茜的短信时，楚子航注意到对方的短信发送时间也是在零点，和路明非相差无异，他手动了动，回复道：“谢谢。”
手机“叮”的一声，又来了短信。楚子航点开看到是路明非的来信，表情不由自主的柔和起来。
「我？师兄你搞清楚……我是学生会的人啊，狮心会聚会……我去不太…方便吧？」
「不会。狮心会的人会负责给学生会写邀请函，学校里的同学都可以参加。」楚子航回复，他刚发送出去，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输入到：「聚会上会有你爱吃的鸡腿。」
那边的路明非看到短信后有些无语，他是喜欢吃鸡腿，只要是好吃的他都喜欢吃，楚子航不用特意强调鸡腿的存在感吧……搞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了好了，我会去的。师兄晚安，早点休息，生日快乐！」
楚子航看着来信内容回复道：「谢谢。晚安。」
的确已经很晚了，按照他的作息规律，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睡下了，只是今天晚了点……不过没有白等到这么晚就是了。
他躺到床上，带上耳机，浑厚的女声和沧桑的男音在对话：
Thetreestheygeowhigh,theleavestheydo
Growgreen,
Manyisthetimemylovelveseen,
Manyanhourlhavewatchedhimallalone,
Hesyoungbuthesdailygrowing.
Father,drarfather,youvedonemegreatwrong,
Youhavemarriedmetoaboywhoistootoung,
lamtwicetwelveandheisbutfourteen,
Hesyoungbuthesdilygrowing.
这是他和男人一起听的最后一首歌，歌词里讲述一个父亲把女儿嫁给一个十四岁的年轻人，女儿不愿意，担心等到丈夫长大了，自己已经老了。但是父亲说给你的安排并没有错，我把你嫁给豪门的儿子，一旦我老去，他将是你依靠的男人，他还小，但他在长大。
他还小，但他在长大。
时间在不断流逝，多少岁算小，多少岁算大？楚子航翻了个身子对着灰白的墙壁出神。他已经过了很多个生日，生日明明是很珍贵的，一年只有一次，运气不好的四年才过一次。然而这样珍贵的日子，楚子航却一年比一年淡漠，甚至厌恶。
他记得很多年前，他和那个男人还有漂亮的女人蜗居在一间拥挤的小房子里，女人时常在灶台前手忙脚乱，而男人则是把自己举得高高的，又或是让自己骑在他身上玩耍。生日的时候，没有盛大的Party，也没有华美的礼物，甚至连游乐园都没得去，有的只是一个小小的蛋糕，和一桌子烧糊了的菜……
楚子航回忆起那样的画面竟然觉得想笑，于是他真的无声地笑了出来。明明那么简单平淡的生日，至今回忆起却依旧那么温暖。细小的暖流轻轻地落入心房，他的心里空空的，只能靠这样久远的回忆来充实。
毕竟如今，男人不在了，女人也有了新的男人，那样的曾经再也不会有了。
楚子航静静地闭上眼睛，耳机里爱尔兰乐队Altan的《DailyGrowing》缓缓地在耳边回荡。黑暗中，他的思绪渐渐沉沦，模糊的意识中恍过许多深远的镜头。他看到小小的软软的自己骑在男人的肩头上，手中拿着高高的冰淇淋和彩色气球，而漂亮的女人微笑着站在他们身边，他们三个一起在游乐园里玩着各种娱乐设施，笑容与笑声交织相应，然而突然间，画面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色彩逐渐褪去，他在一片黑白世界中彷徨，他找不到男人，也不知道女人去了哪里。
后来冰淇淋融化了，气球破掉了，他还是一个人站在苍白的道路中迷惘。
“滴滴，滴滴……”闹铃在床头响起。
楚子航眯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按掉闹钟，揉了揉眼后他走下床进到卫生间开始洗漱。冰凉的水温浸进皮肤里，感官瞬间清醒了不少，他抬起头看向镜子，镜中的那张脸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这其实并不是他想要的。
很久以前，男人对他讲过，他说儿子，咱们做男人就要温柔，对女人温柔，对男人也温柔，对动物对花草都温柔！因为温柔会成为你强大的武器，比刀刃比枪支比任何兵器都要勇猛！你温柔的时候，就是你最强大的时候。
他盯着镜子看着里面面无表情自己，怎么看这样的面相都跟温柔二字无缘。他试图笑一笑，但是太僵硬了，看起来很奇怪。于是他瘫着脸不再笑了。
楚子航低着头用凉水冲脸，低温能让大脑冷静。他想做个温柔的人，但当他从那架高速公路上回来后，他就觉得自己再也没办法温柔了。
要怎么做，才能让一个握着刀剑，随时准备斩杀敌人的杀胚，变得温柔……
他甩甩脸上的水渍，前额的被浸湿的刘海微微挡在眼前。抬起头，镜中的黄金瞳闪烁着骇人的光，这样一双另人畏惧的眼睛，只有一个人对视着他说过：挺好看的。
那个人是路明非。
夏季的热风吹拂过耳际，楚子航站在聚会的会场门前撩了撩头发。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生日开始成了千篇一律的Party，有着堆积如山的礼物，豪华甜美的蛋糕……他突然想起路明非的生日，衰仔在自己生日的那天顶着个马桶圈去参加同学聚会，滑稽到令人发笑，然而楚子航却笑不出来。
他还记得那天他躲在包厢外面听的那五分钟对话，有很久，里面充斥的，是满满另人窒息的嘲笑声。
他不想路明非被嘲笑，就好像曾经，他不愿看到那个只会开车耍嘴皮的男人被嘲笑一样。于是他走进去，把那个人带了出来。
同样是过生日，他被这么多人簇拥着，祝福着，却淡漠入水。他突然害怕知道，过生日时换马桶圈的路明非会是什么心情。
走进聚会场所，一句又一句的“生日快乐”在耳边交接，楚子航一一点头回应，他环顾了一圈，最后在自助餐的角落里找到了路明非的身影。
穿越人群，走到路明非身边，楚子航看了看，发现这个人正吃得不亦乐乎，鸡腿啃在嘴边，桌子上已经堆了一摞鸡骨头，有种全然忘我天人合一的境界……
楚子航看了一会，静静地坐到路明非身边。
“喝些东西。”楚子航把一杯果汁推到路明非身边。
路明非朝来人瞥了一眼，愣了愣，接下果汁咕噜噜地喝了起来。
“谢谢…噎死我了……”路明非缓了口气。
“你吃太多油炸食品。”
“我是食肉动物……”路明非装作看风景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边有水果，营养要均衡。”楚子航继续说。
“好吧……师兄你专门过来不会是找我要礼物的吧？”路明非问。
“不是。只是想跟你说说话。”楚子航慢慢地开口。
路明非有点惊悚，狮心会会长特意过来只是想跟他这个衰仔说说话，虽说他和楚子航关系的确比一般人来得好，不过对象是一向寡言的面瘫师兄，路明非还是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Party上的音乐缓缓地在空气中流荡。路明非找出卫生纸擦擦手，从衣服兜中掏出一个礼物盒子递给楚子航。
“生日快乐，求不嫌弃。”路明非可怜巴巴地献上自己的礼物，要知道为了买这玩意，他攒了几个月的软妹币，甚至还在网上找了点零工打。
楚子航接过路明非的礼物，有些吃惊，“谢谢……不会嫌弃。”他没想到会收到路明非的礼物，毕竟就经济情况而言，路明非的生活费的确不算可观。
“可以拆开看吗？”楚子航问。
“别别别别啊——”路明非飞快地制止楚子航的动作，“师兄你不知道礼物是要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地拆才有意思吗？”路明非有点脸红。
楚子航只能默默地把礼物盒子收好。他当然知道礼物应该在之后拆，且不论什么时候拆最有意思，当着送礼物之人的面拆，是有些不礼貌的。只是他很想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所以才会去询问路明非的意见。
既然被驳回了，也只能就此作罢。
“谢谢。”楚子航又说。
“不用谢啦……反正比起你收的那一堆礼物，我这个肯定不太入眼，别嫌弃就好。”路明非吐吐舌头。
“不会嫌弃。我很喜欢。”楚子航说。
“我去……师兄你知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就说喜欢啊！”
楚子航沉默了下，“你送的，所以很喜欢。”
这意思好像在说：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路明非默默捂脸，“师兄，党在召唤你，作为寿星你还是先过去吧……”
楚子航扭头看过去，看到会场高处已经布置好了话题，大概是等着他去讲话。他朝路明非点点头，走了过去。
揣着路明非送的礼物，楚子航觉得自己心脏噗通噗通的，就像许多年前，他收到男人偷偷塞给他的礼物，明明家里“爸爸”给他的礼物已经堆成了小山，可是只有男人送的这个，他只是捧在手心就觉得心脏在鼓动。想要拆开，想要拥有。
似乎这世间所有的礼物集中到一起，也比不过他送上的一支小小的礼物盒。
他是真的很期待路明非送他的生日贺礼，曾经有次，他和路明非一起回国，途中路明非去了趟便利店，手中多了个多功能变压器，说是给他表弟买的。
「为什么要送变压器？」楚子航问。
「呃……美国和咱们那边的电压不同嘛，我表弟他也要出国留学了，我觉得这个他应该马上能用上。」路明非回答。
楚子航莫名地沉默了一会，而后淡淡地开口道：“你很温柔。”
「哈？」对于这样一句突然的评价路明非有点摸不着头脑，他结结巴巴地回复说：「师兄也很温柔。」事实上路明非纯属看着氛围随口接话，但是楚子航却突然认真起来。
「我吗……」楚子航望天，「能告诉我，我哪里温柔吗」他的话听起来一本正经，路明非有点紧张。
「师兄对我挺温柔的。」路明非憋了半天吐出这句话。
「是吗……谢谢你。」楚子航说。
路明非完全没搞懂楚子航的谢点在哪，但看对方认真的不像在开玩笑，只能干巴巴地回应道：「不谢。」
那次简单的回程插曲却深深地印在了楚子航的脑海中。他觉得路明非很温柔，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考虑到那些微小的细枝末节。变压器不贵，但是就如路明非所说，他的表弟很快就能用到。路明非是自己来美国后发现了那些不方便的细节才会送那样的礼物吧，因为自己吃过亏了，所以不想别人再在这上面吃亏。
真的很温柔。而路明非说他也是个温柔的人，那个时候，楚子航并不是很明白。
Party结束后，楚子航回到宿舍拿出他一直揣在兜里的礼物盒。他收到很多礼物，但只要这个是他一直小心翼翼带在身上，迫不及待地想要拆开看的贺礼。
礼物盒简单的包装并不是很漂亮，但很干净耐看。楚子航压抑着心跳，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礼物盒打开，一只精致的钢笔静静地躺在里面。楚子航把笔拿出来才发现原来这不是普通的钢笔，而是一支录音笔。
他下意识地轻轻地按下录音笔的按钮，熟悉的音色从传到耳边：
“咳…嗯，咦？已经开始录了吗……咳…那我开始唱了，跑掉不怨我啊哈哈哈……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再来遍母语，师兄生日快乐！”
录音播放结束，楚子航重新按下开关，有些生涩蹩脚的录音再次播放，他这样来来回回重复了很多遍，听到常人看来会耳根子生腻他却还在反复回放。
他听着录音，恍惚间想起了男人的话语：
温柔会成为你强大的武器，比刀刃比枪支比任何兵器都要勇猛！你温柔的时候，就是你最强大的时候。
他突然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在尼伯龙根，他为什么会拼了命的去保路明非，明明他还有仇未报，有怨未了，明明发过誓在调查清楚那些事情前一定不会死，然而在面对生死抉择的瞬间，他却毫不犹豫地把路明非留在火车上，自己赴向战场。
以生命，将生的机会留给他。
刀剑在双手，他从不温柔，然而却在无形中，有一种温柔包裹了他，给了他力量和勇气。
那个时候，路明非站在他身边，他忽然觉得自己能赢。
只要他在身边，就能够所向披靡，无坚不摧。
他并不是个温柔的人，敌人在哪里，他的刀就斩向哪里。
不会有同情，也不好念旧情。
然而这样不温柔的他，却给了路明非全部的温柔。
那是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温柔对待的对象。
楚子航打开电脑，登录邮箱，收件人是妈妈。
他想了想，在输入栏中写到：生日很开心，收到了喜欢的礼物。今天也和同学老师搞好了关系。
以及……觉得自己似乎变得有些温柔了。
输入完后，楚子航看了看又沉默着把最后一句话删掉，删掉后在发送前他犹豫了一下，又重新输上了那句话。有些矛盾，他的妈妈应该不会在意，但是他想让女人看到，没有为什么，只是单纯地想让她看到，仅此而已。
又过了一次生日，或许这次他有好好的长大了一点吧……至少曾经那个空空的位置现在似乎满了点，有个人悄无声息地住了进去，而他想对这个人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
Fin
小番外（别认真哈哈
派对上，路明非喝醉了。
派对结束，人都快走完了，他趴在桌子上走不动。
楚子航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脸，“路明非，醒醒。”
路明非翻了个身子不理他。
“路明非。”楚子航又唤，“醒醒，回宿舍再睡。”
路明非扭着身子嘟囔着嘴满是不情愿。
楚子航叹气，还没离去的狮心会人看到这一幕过来问需不需要帮忙，楚子航摇摇头示意不用。他用不怎么优雅的姿势把路明非架了起来，拖着他往外走，路明非不安分地一直在动。
“难……难受啊！”路明非抗议。
楚子航无奈只能停下来，他蹲下身子问：“能自己上来吗？”
路明非嘿嘿笑了一声，接着把自己整个重量压到了楚子航身上，背着走总比被拖着走舒服。
可还没走几步，楚子航就不敢动了，路明非一直在干呕……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吐他一身。他找了个路边把路明非放下来，路明非一下来就开始捂着胃呕吐，楚子航感到很头疼。他掏出卫生纸帮路明非擦擦嘴，但无奈手边没水……
“你在这等一会，我去买瓶水。”楚子航说。
路明非一听赶紧拉着他，“你别走。”
楚子航停了下来。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路明非的头，艰难地开口说：“乖一点……我马上回来。”
路明非死拉着楚子航就是不松手。
“我不想你走。”路明非吐过后的表情很是痛苦。
“我不走，你就喝不到水，喝不到水你就会很难受。”楚子航耐心地和醉汉解释。
“可你走了我会更难受。”路明非拉着他力道更紧了。
楚子航愣了几秒说：“好，我不走。”
路明非笑了起来，笑了一会他又突然满脸不开心。
“我讨厌你。”
楚子航又愣住了。
路明非嘟着嘴继续说：“有那么多人对你好，那么多人喜欢你，我很嫉妒，也很讨厌。”
他打了个饱嗝，皱着个包子脸接着说：“最讨厌的是，我也喜欢你。”
楚子航彻底愣住了。路灯的静静地笼罩在他们周围，在发光。
他沉默了一会，开口说：“我也喜欢你。”
“真的！？”路明非喜出望外。
“真的。”楚子航肯定。
“那要亲亲——”路明非往楚子航身上扑。
楚子航感觉自己头更疼了，路明非一看楚子航不情愿，又皱起了脸。
“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
“你嫌弃我！你骗我！你根本不喜欢我！”路明非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楚子航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狗血电视剧总演的那么狗血了，因为这些狗血的事真的会发生……
“我没有嫌弃你，也没有骗你，我说喜欢你是真的。”楚子航一字一句地解释。
“那要亲亲。”路明非坚持。
楚子航第一次觉得人生如此艰难。要知道，路明非可是刚吐过的人，虽说用卫生纸擦过了嘴……
“你果然是骗我的！”路明非委屈地说。
楚子航叹了口气，凑到路明非嘴边啄了一下。路明非瞬间满脸傻笑。
“满意了吗？”
路明非伸出舌头舔舔嘴，满意地点点头。
“那回去吧。”楚子航说着背对着路明非弯下腰。路明非再次把自己全身的重量放了上去。
楚子航背着路明非慢慢地走着，天上星星撒下来，亮亮的。
路明非把手臂收紧，脸埋在楚子航颈边蹭了蹭。
“师兄，生日快乐。”路明非忽然说。
楚子航脚步停了一下，“谢谢。”
路明非笑了笑，“师兄。”
“什么事？”
“么么哒。”路明非歪着头在楚子航脸上吧唧了一口。
楚子航沉默了几秒，“么么哒。”
路明非突然之间很安分，他扭头看了看，小衰仔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莫名地。总觉得今夜特别闪。
END
祝男神楚师兄生日快乐！！请早日和小师弟回老家结婚吧！
